中午和人聊一些马克思和生产力的问题.
然后提到了生产力发展的另一种说法是生产力过剩.
某种程度上来说,基于允许一部分搭便车的社会主义生产力理论确实形式上要求着一定程度的产能过剩.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使得搭便车的成本,或者会所才能忽略掉这部分成本,形式上让生产能够继续下去.
只有从成本上来说可以忽略,或者说允许一定程度的货损/坏账的情况下还能够运营下去,才能使得这套机制称之为完善.
不然生产力发展也解决不了所谓的共产主义构想.
但一个现实的问题或者说困境在于,作为过剩行业的从业者来说,可能具体感受不会是一个舒适的范畴.
尽管从宏观上来说,每一个行业同时也是另外其他行业的产能过剩的收益.
而这种形式上的mutual benefit的代价在于不存在一个溢价或者说剩余价值.
也就是没有人能够从这种发达的生产力/产能优势当中,有一个舒适的获利条件.
甚至于在具体的微观层面更容易存在贫富差距带来的感官不适应.
毕竟每个行业的单位产出或者所谓的必要劳动时间的收益是不同的.
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收入和消费不对等问题.
高收入人群的购买力和进步的工业产出使得相比其他阶层的消费比例显得更低.
尤其在工业进到纯粹品质上不构成多余溢价的时候,差距更明显.
所以似乎产能过剩是一个社会主义必然而又无法逃避的困境.
纯粹理论上来说,这个问题是容易解决的.
因为它的target很明确,就是保证每一个阶层,甚至每一个人有着相似的收入支出比例.
比如饮食或者更容易理解的住房.
每个人的成本付出与各人的收入水平挂钩.
但它的实际问题在于,这种全面计划的方式虽然可能在今天的算力条件下是可能实现的,但是它并不是一个符合直觉,或者说当下容易让人接受的一个方式.
或者更直接的说,它不是一种可以市场化规模化的形态.
针对每一个人个性化定价即使可行,但也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因为它使得定价本身缺乏意义.
尤其如果考虑卖家收入之后作为买家开销需要re-calculate.
这基本上最终会是一个类三体的混沌问题.
资本主义或者说西方角度这个问题是有解决方式的.
也就是所谓的阶级分化.
一个简单的例子就是富人区/平民窟,或者更直接的王室等级划分.
不同的社会阶级有着不同的消费习惯和基本约束.
尤其给予社交礼仪的服饰等礼制方面的约束,使得不同阶级有着各自的standard spending.
尽管从实际效果来说,并不一定能够其他好的standardize的效果.
但至少提供了一个体系思路.
它本质上是构建一种基于道德的礼制约束去pressure peer spending.
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某种形式的从众排比驱动的消费百分比均衡化.
就像中国传统的等级制度或者官服制度一样.
对于不同品阶/阶级的人有着不同的开销上下限.
但同样的,引入或者重构这种阶级制度在中国也是一个不太现实或者说不应该考虑的一个事情.
一方面说重新阶级化也并不意味着能够解决standarize spending的问题.
因为某种形式上来说,它跟universal basic income一样,本质也是计划性的.
如果它能够被接受,那么意味着其他计划性的做法也开始可以的.
而且从实际效果来说,英法也并没有能够从这方面很好的解决问题.
另一方面,重新阶级化本身也是有一些问题需要解决的.
因为它需要像当初解决市场经济在社会主义中的理论定位一样,解决分配和阶级怎么和谐共存的问题.
原教旨的马克思主义是阶级导致的分配问题.
而如果现在要解决过剩引入阶级化分配的话,多少是有些不太自洽的.
本质上来说,它要解决的不是分配本身的问题.
而是所谓的再生产的问题.
spending不standardize的问题不在于分配不合理,而在于分配之后的消费/再生产不合理.
它本质上是分配对部分人过剩,而过剩的原因是对应的消费不足.
所以要解决百分比不对等的问题需要的不是阶级本身,而是百分比如何合理化地调整的问题.
阶级的方案更像是一种计划性摊派的指标.
而且纯道德礼制的约束并不构成一个很强的guarantee.
更合适的可能是带收税性质的强制性的方式.
收入税所得说解决的只是收入总量的调节问题.
甚至形式上并没有直接对消费做约束.
加上从绝对数值上看,贫富差距的程度是的这种调节并不会对standarize spending有什么影响.
意味消费价格水平放在那里.
直接对消费品征税也是一个道理.
本质是受到价格水平约束的.
而不是跟收入剩余挂钩.
更实际的可能是针对资产持有征税.
类似房产税.
但面向的是不特定的资产形式.
因为从流向上来说,收入剩余要么进入消费,要么进入再生产.
再生产有实际的投向生产实体领域,又有投向所谓的虚拟/金融领域,以持有各种类目的资产为主要形态.
于是,选择似乎是显而易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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