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1-26

流动性风险

关于房价,考虑总价为p,7成按揭,5.4%的利率,30年360期.
则月还款额d与总价的关系为:
d=0.7*p*(0.054/12*(1+0.054/12)^360)/((1+0.054/12)^360-1) = 0.00393*p ~ 0.004*p

也就是说,房贷每存在一个百分点的弹性,就对应这0.004个百分点的总价提升空间.

对于一个月净收入30k的家庭,15k房贷的话.
也就是还有15k的弹性空间,即100个点的弹性空间.
对应地就是对于房价来说,就至少还有100*0.004 = 0.4 = 40%的上升幅度.

这里只是随便举个数字.

实际上,如果考虑到各个层次人群的收入水平分布的话.
理论上就存在一个对应的房产价格水平需求曲线.

直观上来说,也就是对应着不同层次房价的一个临界点.

而考虑对于部分高收入人群来说,弹性空间可能远不止100个点.
所以,对于地区性甚至区块性的房地产热度/健康度有别也就不难理解了.

某种程度上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这里可能还有另外一个约束就是首付l的承受范围.
250*d=p=(10/3)*l
->
75*d = l

如果认为d的上限是月收入的话,那么实际上首付的上限区间在6.25年收入的范围内.

当然,考虑到中国存在比较复杂的信贷拆解渠道,这个约束某种程度上是可以忽略的.

所以,关键的还是跟贷款弹性空间有关的那个约束.

然后考虑下投资性的行为.

假设有250d的资金,那么就能够支付三套75*d的房子的首付.
此时还剩25d的现金,也就是能够支持大概25d/3d = 8.3个月的月供.

考虑房价年增幅为p,在第8个月出手,则3套房总价值在(1+8*(p/12))*250*d
获利为 (1+8*(p/12))*250*d - 250d + (25d -3d*8) = 188.5d.
比率为188.5d/250d = 75.4%,对应年收益率为231.1%.

即是一年2.3倍左右的风险收益.
以十年期展望的话,就是4142倍的增长.

这个是以持续投资为基础计算的.

那么换个角度思考.
在这种持续反复投入的前提下,对于流通的货币而言,相当于有一个4142倍的杠杠将流动性聚集到一个行业.
反过来就是说,如果要保持其他行业的流通率不变,那么就意味着需要补充等值的流通货币/流动性.

这并不是一个让人很舒服的概念.

某种程度上上来说,如果这个资金的规模足够大.
也就意味着在这10年里,有相当一部分的经济增长是固化在了这些固定资产的价格上面.

这样有什么问题呢?

即使经济的增长不足以继续维护这个模式,那么最理想的情况下,也还有最长8个月的时间来缓解.
而且,考虑到实际上的清偿能力弹性的分布,可能也只是错层重新撮合一下.
有实际损失的只是无法匹配的部分.

但如果是实际的经济萧条的话呢?
考虑到保守的消费观念,可能即使价格合适以及能够负担,但也并不一定能促成交易的转接的完成.
然后就是破产抵押,作为银行账上虚增的资产.

但这部分资产并不能即使变现.
同时从宏观角度来说,货币供应过剩,也不能通过流动性工具做操作.

于是局面就是实际上的通货紧缩加上货币政策的无效化.

因为无法通过降低利率刺激流动性,同时由于缺乏流动性,利率有上升的内在动力.
如果利率上升则又会进一步加剧流动性的紧缩状况.

所以可能的情况是利率不变,丧失调控能力.

然后就是联动地考虑外汇及其他.

如果人民币汇率已经国际化了,经济不景气,加上表面上的通货膨胀.
出现贬值倒也不是一个不好的局面.

如果没有国际化,基于同样的考虑,发生贬值也不算一件坏事.
只不过传导时间可能没有前者那么立竿见影而已.

但如果抛售到一定程度,央行无法释放这部分流动性的话,结果可能会更严重.
以为本来就是以为不能释放流动性造成的事实紧缩.

所以,这里需要的可能是直接市场上的,外资到人民币的变换.

不过归根到底,这个风险的基本点在于当初4142倍的资本固化造成的流动性事实缺失.






2016-01-18

一致的逻辑

某天去龙岗,然后外夜不归宿.

于是首先想到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手机充电.

本来觉得是件挺不成问题的事的,然后发觉只有自己的是USB Type-C的接口.
然后想了想,大概随便买条Type-C的线凑合着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去周围的一些便利店,商场,手机卖场以及通讯店铺问了下,都说没有.
这个结果倒是挺意外的.

不过倒也不难理解.
毕竟现在还不算一个非常普及的接口.

期间比较有趣的到时各种店员面对询问的反应方式.

有些直接问有没有USB Type-C的线.
然后看到对方一脸茫然的样子.
某些还是一些手机店的柜台店员.

有时候换个方式问有没手机数据线电源线.
对方的反应是有些意料之外的逻辑的.

问的是Android的数据线还是Apple的数据线.

这个反问是有点始料未及的.

想了下,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一个区分方式.

在接口和sim卡上面,Android在相当的一段时期内还是用的大众的接口.
而iPhone才时不时地变换各种接口标准.

所以,这种区分方式并没有大的问题.

但仔细想想里面的逻辑的话.
实际上是并没有采取技术上的USB类型分类来描述,而是采用了一种类似基于经验的直觉印象来区分.

就像早期称呼Android机器的G1,G2,G4等代号.

这是个比较有趣的东西.

为什么会选择使用一些经验解释而不是已有的官方称谓呢?

一种可能是认知上的成本所制约的.

USB,micro USB,USB Type-C这些标准技术区分对于一部分人来说可能是一种认知上的负担.
基于语言上的障碍,无法将这种自身语言模型无法准确描述的东西对应到实际物体的区别.

那么,对于"大口","小口"这类直观称呼来说呢?
为什么也存在没有接受的情况.

想了想,可能是知识结构的差异所造成的.

"大口"/"小口"这类称谓隐含的一些上下文条件是,明确了是以USB口外观为区别的描述.

也就是说,这里涉及两个认知.
一是知道什么是USB口.
二是对"大小"有区分概念.

后者可能是一种常识性的普适知识.
但前者就可能对于一些群体来说是一种知识面上的确实.

所以,当使用这种称谓的时候,由于信息的不够充分,所以不能产生预计的那种描述区分称谓.
也就是由于无法定义USB口/对USB口是什么没有概念,导致的后续的知识断层,以及由此产生的认知缺失.

于是,用这个思路理解"安卓的"还是"苹果的"问法的话.
实际上就是用"品牌"的替换了"USB口的概念"的作用.

换个角度来说,对一个东西的描述,是基于某种经验延伸出来的区分/差异来构建的.

首先是对一个物体的某个部分的特征有相应的概念.
然后是对这个概念存在一种区别度的方式.

然后考虑.
当说两个东西相同或者不同的时候,实际上表述的是,这个东西的某个点不能被区分/能被区分.

比如说,"Android手机"和"Apple手机".
表达这两个概念不同的时候,实际上是说这两个概念下面所属的某个点存在区分度.

可以是底层OS的实现不同,或者说手机的生产商不同等等.

也就是说,"Android手机和Apple手机是不同的"这个陈述的其实是,某个点的认知的区分度.

扩展一下,当两个或者两个人同时表达这个观点的时候,就存在这么一种情况.

都认同观点的逻辑性.
即两者存在不同.

但对于各自的依据却可能并不相同.

那么泛化一下的话,就存在一种极端的情况.
互相之间的"交流"是通畅和谐没有争议的,但实际上各自所指涉的东西确实完全不同的.

也就是某种程度上来说,"交流"/"沟通"的定义存在着至少两种情况.
一种是着眼的区分点是一致的信息的交换,即双方说的是同一件事.
一种是纯粹的逻辑结果的交换,即双方只是在把对方所说的转换为自己认为对方所应该说的事情.

实际上,前者也可以由后者来描述.

考虑交流双方A和B.
cognitive_statement_for_b = B(statement_of_a)
B对A的话语的理解,是B基于自身关注点的一个转换/重构后的理解.

因此,第一种情况实际上就是cognitive_statement_for_b === statement_of_a 的一个特殊情况而已.

于是,所谓的交流,某种程度上是一种有些唯心的东西.
本质上是基于自身的一些"知识点"所构建的,关于别人的动机的某种反演过程.

它并不一定就是事实上的结果.
即使在双方的逻辑世界中可能都并没有差错.

想想,就像是有两个黑盒,跟对方做一个互相通信,然后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偏差和错误.

于是,能说这两个黑盒是等价的么?
或者说,能说两个黑盒对对方的描述函数都是正确的么?

或者换个角度.

如何证明自己和他人所看到的世界是相同的呢?

两个人看两台电视的同一频道 和 两个人看一台电视有什么差别 之间存在什么差别么?

退一步来说,在"交流"顺畅,但双方对对方的转换函数跟实际不一致的情况下.
所谓的逻辑性是指什么?

就像用表情包交流.
如何确定自己理解的对方的表达的意思就是对方真正要表达的意思.
而不是一种"双方都觉得理解了对方的意思,但实际上只是两个平行故事"的事实.

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如何定义"一致的逻辑"的问题.

2016-01-15

一些猜想

之前谈过一点离岸人民币的想法.

说谈其实也说不上,只是一个发散的猜测罢了.

当时的考虑是央行有回收离岸人民币的动机.
需要回收冲减超发的货币,让通胀率回归真实水平.

现在再翻出来考虑的化,可能还有加入SDR后的一些考虑.

之前也说过,某种程度上来说,离岸人民币是一个历史包袱.
算是一个制度和管控跟不上经济发展造成的问题.

谈汇率市场化的话,那么这个市场里就至少存在这个央行所无法直接施加影响的地方.
因为交兑渠道和价格是在一个相对自由的市场.
某种程度上来说跟一般的商品市场无异.

如果要市场化,尤其加入SDR,央行所谋求的应该是对人民币的控制权和调控能力.

完全市场化的话,当然实际上抹去离岸市场的存在价值.
但带来的后果是失去了一道经济上的防火墙.

也就是直接带入到世界经济的变化要素里.

这个对于谨慎的中国来说,是一个充满变数的环境.
因此,至少在没有充分的把握/控制能力之前,这个大概不会是一个方案.

那么,市场化/自由化的动机是什么呢?

自然是为了可能的更多和更方便的资本/杠杆来带动中国的经济.

于是,如果不能一步到位地市场化的话,自然的思路就是尽可能地去除不确定因素.

其中一个因素就是离岸市场.

离岸市场的一个问题是离岸人民币的流通性问题.
这个不参与到国内的流转,但毕竟是发行货币.
只是从某个流通环节开始突然从基础货币里消失,但实际影响还在.

另一个问题是离岸交易对央行人民币标价的浮动影响.
也即是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即使央行坚定一个定价.
但是因为存在离岸市场的自由交易和套利动机,其价格也可能不得不跟设定的价格产生一定程度的便宜.
弱化了央行对人民币的调控能力.

如何消灭这个因素呢?

直接的思路就是让这个市场消失,或者影响最小化.

离岸市场能产生影响的根本在于有人民币存量.

如果这个存量不存在了,那么自然就没有这个市场以及没有其对应的影响力了.

所以,如果从这个角度考虑的话,前段时间人民币贬值也就不难理解.
需要抛售美元来买入离岸人民币,从而加强对人民币的定价权.

作为代价的外汇储备和对应的汇率风险呢?
美元储备下降不会对人民币的实际价格产生影响么?

历史原因人民币的国际估值基本是通过美元外汇储备来支撑的.
主要是早期中国并不具有可靠的国际信用背书,以及足够的经济后盾作为支撑.

而现在这个原因继续成立的理由可能并不那么坚固了.

离岸市场的存在本身在侧面就证明了人民币在国际市场的一定影响力.
毕竟有了交兑需求也就证明了人民币已经某种程度上被接受和认可.

另一个方面加入SDR本身也是一种世界范围的肯定和认可.

所以,一定程度上来说,外汇储备的下降对人民币信用的影响,长期来看有限.
短期内有汇率波动也是正常的.

毕竟,交易和宏观趋势是两回事.

但在一个相当的时期内,人民币贬值是一个比较确定的事.
毕竟,短期内,对人人民币的估值应该还是跟外汇储备挂钩的.
这个共识模型不改变的话,作为代价贬值是必然的.

以及对应的,离岸市场的交易买入也会在一定时期内拉动央行的定价,这个也是难免的.

而对于经济的影响来说.
即使央行完成了这个绞杀行动,那么也还是需要有一定的时间去消化这些人民币的.

所以,估计可以预期之后会有一段偏向紧缩的货币政策来消化和修正流通的影响.

货币收紧的话,经济会如何?

一方面的表现应该紧缩下的高利率.
另一方面就是随之而来的流通速率的降低.

流通不畅基本上就等于衰退了.
因为乘数效果已经因为速率的降低而大大减弱,所以对这个周期内的货币流通数额将打个折扣.

存在不影响流通速率而又保持高利率的情况么?

流通的源头在于一些上游企业的效益变化.
而高利率的负面作用在于企业举债成本的上升.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寻找的是一种保证上游企业效益,同时又不会对造成对企业的巨大债务成本.

于是考虑两个词.
供给侧改革和金融创新.

把前者理解为效率优化,后者理解为新型债务方式的话,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效率优化理解为并购重组和淘汰落后产能的话,某种程度上来说跟十几年前的国企改革没什么太大的本质区别.
后果自然也可能没什么太大异同.

所谓的阵痛是难免的.

而且但从人员考虑的话,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可以为一些下游链条里提供一些转型劳动力.
毕竟,以现在的人口流动能力来说,至少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做到一些人口分布的调整.
以及随之产生的劳动力变化和可能的地方经济模式改变.
想想城镇化这个词.

至于新型债务.

可能是企业融资的新方式.
也可能是新的融资渠道.

形式可能是不太喜闻乐见的A股市场股权推动的融资,也可能是各种民间渠道的资金拆借.
本质上是在收紧银根的同时,疏导和劝诱社会的闲散资金充当流动性的激素,补充/填充高利率带来的融资成本问题.

当然,即使这些都是对的.
那么带来的一个自然的问题就是,实际上的货币紧缩,但同时又对资金进行针对性流向调整.
结果自然是相当一部分的资金进入生产领域,而消费领域的流动性需要一定滞后的时间才能被传导到.

而且如果在一定时期内没有带动起想要的流通效果,也就是消费严重滞后的话,反过来自然就会对上游生产产生负面影响.
极端情况就是消费停滞带来的饥饿式的产能过剩.

所以可能时间点的掌控和对流通的反馈敏感度更为重要一点.

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猜测是关于港币.

港币的一个思路是自从股市去杠杆之后的沪港通套利行为.
这里面一个是股市本身的套利,一个是夹杂汇率因素的套利.
尤其后者在最近这段时间尤为明显.

这里面除了常规的股市交易价差之外,还隐含了一个港币和人民币的通道.
而港币本身是跟美元挂钩的.
所以,逻辑上来说,应该是存在一个人民币跟美元的套利行为.
只不过桥梁是通过港币,而不像离岸市场那么直接.

于是想想港币的波动可能就有迹可循了.

而因为港币还是确确实实的以美元储备为支撑做锚定的.
所以如果央行继续目前的离岸打击策略,相信港币脱钩美元挂钩人民币的日子不远了.
毕竟,到时可能已经没有足够的资本锚定美元了.






2016-01-11

板栗的剥法

晚上心血来潮想吃板栗.
于是便去买了斤,23块.
顺手Google了下成本价,感觉利润率还蛮高的.

然后想到了一个问题.

利润率高就是一门好生意么.
或者说,单纯看利润率是不是就能判断是否有价值/值得去做.

考虑简单的revenue = income - investment.

对于一个商品而言,价格/售价带来的收入income是大致固定的.
那么,要提高利润/收入revenue的话,减少成本investment的投入就是很自然而然的想法.

但这里隐含一个奇妙的假设.
那就是这个计算是基于单次交易的.

也就是说并没有考虑周转率.
或者说转化时间.

一个稍微极端点的例子就是.
存在一个利润率为80%的交易A与一个利润率为1%的交易B.
A的交易周期或者说完成时间是100年,而B则只需要1秒.
那么,不用计算也知道在一定时期内B的累计收益要比A高.

修正一下的话,就应该是
revenue = (income - investment)/transation_time.

拆分一下的话就是
revenue = income/transation_time - investment/transation_time.

如果一个产品的生命/销售周期是确定的.
那么income/transation_time的部分就是一个常数.
所以,maximize revenue的方法实际上就是minimize investment/transation_time.

把这个minimize的部分换个角度看的话,实际是就是要求单位时间的内的投入尽可能地少.

如果transation_time不是确定的话,但预期收入income和预计投入investment是确定的话,不如一些成熟产品的销售开发等.
则明显的只能通过缩短transaction_time来达到优化revenue的结果.

如果都是不可预期的呢?
比如一个新东西的研发,可能一切都是不那么确定.

考虑另外一种形式.
revenue = income - investment - transation_cost.

这里,尽管income和investment可能也是当前不确定的因素.
但在研发或者说投产之后,则可以认为是已知的.

换句话说虽然是不能实现量化的,但从性质上来说两者的运算是一个常数.
因此,问题也就简化为minimize transation_cost了.

这里取巧的是并没有定义具体的transation_cost是什么.
而只是一种泛化的对影响交易流动速率/周转率的东西的一个统称.

具体到栗子的问题.
影响它周转率的是什么呢?

一个是人流,一个是炒栗子的速度.

给定一定的炒栗子的速度,那么周转率就首先受人流量的制约.
当人流量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就收到炒栗子的速度的制约,而且存在一个极限瓶颈.

这里仔细想想的话,其实是分几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收人流制约的阶段.

这时候该如何最大化收益呢?

自然是想办法增加流量.

思路可以是招揽顾客,这是基于地点固定的假设针对landing转化率的优化.
或者切换不同时间点人流地方,这是基于地点不固定的针对流量的渠道优化.

甚至更进一步的,以横向开店的方式综合landing和渠道的流量优化.

从现实角度来说,这个阶段基本上是可以无限延续下去的.
只要市场还没有饱和.

如果已经饱和了,那处于什么阶段都是无意义的.
因为过剩使得这时候并不存在进一步优化的空间.

单纯思路上考虑的话,第二个阶段就是栗子产量更不上需求的阶段了.

一个自然的想法当然是提高生产效率了.
使得单位时间的产出栗子数跟上需求的增长.

然而,如果存在一个物理极限呢?

考虑下定义产量跟不上需求这个描述.

实际上就是
demand - supply > 0

利益最大化的过程实际上就是让
demand - supply -> 0
的过程.

而前面的假设是supply已经达到物理极限了.
那么还存在优化的可能么?

如果以某种形式减少demand呢?

考虑这里的supply其实是一个时间相关的函数.
所谓的达到极限也即使supply的速率达到了一个极限.

既然supply是个时间相关的速率函数,那么demand也应该是一个时间相关的速率函数.

也就是说实际上,它表征的并不是需求的总量,而是需求的单位时间速率.

做个定义
demand = (people * demand_per_person)/ unit_of_time

这样的话,即使前面假设people继续增长,那么通过调节demand_per_person也可以维持不等式里demand的值.

这个demand_per_person的实际意义可能是分量,也可能是配给的限额或者其他类似等价的东西.

另外一个思路是考虑supply.

原本的supply假设是跟demand无关的.
如果有关呢?

如果demand可以转化为某种形式的supply呢?

一个可能的形式就是如果买栗子的用户自己炒栗子的话,那么demand - supply = 0就是恒成立的.
跟最初的单方的炒栗子的物理极限无关.

退一步来说,把炒的过程分解摊分给用户,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扩展物理极限的约束.

相对与demand_per_person的方案来说,转化demand为supply的方式理论上跟持续一点.
毕竟现实里demand_per_person并不是一个可无限细分的量.

所以,理论上来说,貌似是一个在市场不饱和的前提下永续下去的东西.

到这,发觉栗子没吃完就已经有些腻了.

于是,大概也不是一个特别不容易饱和的东西.

2016-01-10

一点评论

其实想想,大概很多人上个网刷个微博评论下热点事件,也只是一种娱乐方式吧.
并不一定说是有什么特定的倾向或者立场.

多数情况可能只是一种狂欢性质的群体活动.

这两天看快播的事件也是.

印象中依稀还记得当年快播被查封的时候舆论的风向.
大抵是没有今天这么为色情内容申冤的.
所以这两天其实也挺不解为什么"技术本身并不可耻"这个观点是怎么被套用上来的.

想了想,可能的一个因素大概是衍生自GFW吧.
毕竟有段时间以来,一些工具的作者相继地收到一个行政上的干涉.

可能就像某个评论说的,只是恰好捞了一些技术人员的同情产生的类似同感的情绪罢了.

其实大家都明白,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快播的品牌形象确实是跟色情视频捆绑在一起的.
在事发前还没有同情情绪的时候,还有相当程度的负面的关于捆绑和流氓的名声.

当然,这些在今天已经无所谓了.
虽然说,勉强也可以套用技术中立的论点.

而同样的,百度迅雷腾讯等提供或者曾经提供过类似服务的,也一并列入了这个类似同情的情绪当中.

客观一点说,这股"同情情绪"的根源还是来自于面对公检法的一种传统印象的"弱势".

就像虽然说舆论上对辩方的表现有极度的嘲讽和贬损,但是实际上还是认为这个案子的结论是必然有罪的.

这是个很微妙的情绪.

一方面是对有罪的自我认知.
一方面又是对无罪的某种自我辩护.

尽管,"有罪"的这个心里可能并不一定是来自于认为快播确实触犯了相关法律法规.
而是基于脸谱化的对公检法屈打成招的印象的一种推断.

但不管怎么来说,这是一种挺矛盾的心理.

认为快播无罪的,除了一些也是对脸谱化印象的逆反心理之外,还有相当程度的就是基于上面提到过的技术中立性的感情牌.

虽然该案的起诉点在于传播淫秽物品并牟利,跟版权的传播正当性并没有什么关系.
但可能也是受辩方律师的一些思路影响.

辩方想的可能是通过直接否定掉传播责任来脱罪.
所以看直播的文字资料以及相当程度的衍生段子都是围绕类避风港原则的传播点原则来展开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跟控方就一直没在同一个频道对话过.

就视频播放来说,快播事实上是存在两类有交叉的内容的.
一个是版权视频.
一个就是案件所指涉的色情视频.

后者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前者的一部分子集.
除去用户自己制造的部分,其他也是带有版权的色情视频.

辩方用版权来回避否定传播的有罪性质.

而控方的着力点则并不在于视频版权的合法性,而在于视频的内容本身是否违反了法律法规.
即是否是色情视频.
这个也是案件的一个基本核心.

所以,理论上来说,即使辩方在这方面的辩护做得再好再天衣无缝,但对于罪名本身是毫无帮助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只是在无谓的消耗时间和某种形式的娱乐大众.

因此,人民日报也会有相关的评论文章来指责这种舆论上的偏离主题的表现.
毕竟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

而且就庭上承认知道有色情内容(知道有色情内容并做过专门过滤)这一点来说,更是给自己提供了一个不利的因素.
因为这基本上就是帮助对方确认了传播淫秽内容并牟利这个命题的前半部分了.
剩下的控方只要再提供证据证明有传播并因此牟利就能完成控诉的证据链了.

牟利这点对于控方来说相对容易证明.
毕竟互联网公司的盈利模式相对单一.
而且实际上确实也是因为附加的广告产生的收入,

即使有部分并不是色情内容,但却是确实产生了收入.

所以大概也就能理解为什么会继续引用技术中立性来做辩护了.

这里的中立性的另一层意思是色情内容的消费传播并不是快播的责任.
所援引的证据是并不存储和分发内容.

而控辩双方的一个争论焦点就在于缓存服务上的内容属于不属于存储行为.
技术上来说,快播这点并没有问题.

然后是分发.
快播引用的是虽然有提供搜索服务,但是针对性地添加了110系统,所以不存在主观故意的动机.
这个辩护也没什么缺点.

但也只是勉强去除了主观故意的传播这一点.
并没有完全的免去针对传播的指控.

所以,原则上来说,如果只是到这个程度的话,即使控方不能以最高量刑入刑,也至少能以一个较低的量刑入罪了.

想到这里的话,大概有些明白为什么辩方一直坚称技术无罪了.

毕竟,到了这个阶段,只能再加证明具有客观上的不可抗性了.
也即是用户的使用行为不是快播的责任,从而不构成是快播传播的这一论点.

快播在证明不可抗性的时候使用的是有做措施过滤过滤但效果不好.

这个出发点可能也并不是很好.

因为这点恰恰是否定的不可抗性,证明是有能力干涉的.

所以,就这个结果来说,快播可能还是避免不了客观上传播淫秽内容并牟利的罪名.
某种程度上的共犯或者协助犯罪的定性.

而且实际上来说,控方还可能利用相应法律法规规定的信息服务商的自律条款来推导这个不可抗性的辩护.
打回到主观传播的途径上面.

于是想想,快播在传播这一点上的辩护余地并不如想象的多.

剩下的一点希望可能反倒是在牟利这一点上.

毕竟,即使不是对于案件而是正常的公司运营角度上来看,也可能并不容易区分具体流量的盈利程度和价值.
而且从事实上来说,并没有足够的量化证据证明广告的收入是来自于视频的播放.
尤其如果并没有在播放前加入贴片或前置帧广告的话,就更难直接关联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并不是完全的没有胜诉的希望.


聊聊卡布里尼

最近看了部片叫卡布里尼,算是可能这段时间来比较有意思的一部电影. 故事也不算复杂,就是一个意大利修女去美国传教,建立慈善性质医院的故事. 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很一般的西方普世价值主旋律. 但是如果换一套叙事手法,比如共产国际的社会主义革命建立无产阶级广厦千万间的角度来看的话,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