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1-28

阴谋论

考虑以美元计价的黄金价格变动.

如果黄金价格下跌,那么也就意味着对应的美元计价的降低.

假如市场是教科书式的联动关系,那么对应的一些可置换的关系应该也是随之变化平衡的.

但是考虑人民币对美元汇率.

理论上来说,美元计价的黄金价格下跌,那么对应的人民币计价应该也随之调整.
不然的话人民币和美元利率之间就存在套利空间.

套利的结果是创造或者说盘活了更多的美元流动性.
而代价可能是对应的外汇储备.

而如果保持人民币计价黄金价格的对等性的话.
要么是有同样的卖出行为,以实际成交推动价格的趋同和汇率锚定.

要么是调整汇率,通过票面价格来实现联动.

前者的代价是黄金储备.
后者是比较微妙和敏感的汇率手段.

如果是通过汇率手段的话,理论上来说无论是离岸还是官方牌价,本质上都还是被动追踪美元的变化趋势.
也就是一定程度上的是需要根据美国货币政策来反应.

而相对宽松的货币政策预期跟国内的一些趋势来说,是不太合适的.

因为潜在的不良率.

那么剩下的就是要么通过黄金交易来继续同步.
或者允许汇率和金价的一定范围的背离,通过其他方式来控制套利规模.

如果不考虑人民币的进一步独立化国际化的话,那么套利规模应该是可控的.
因为这个应该算一直以来的模式.

但是如果以人民币目前的经济地位需求预期来说的话,过于弱的市场化特性可能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信号.
尽管在当前新冠疫情的格局下,可能有其他因素能够减弱这方面的顾虑.

但长久来说,非市场化的汇率关系多多少少会有一些隔阂.
因为它并不一定能即使反应市场的某些情绪,从而使得货币本身能够成为一种主要的套利动机,进而对基于此的一般商业因素引入更多的货币方面的不确定性因素,增加风险考虑.

而如果弱化管制的话,那么价格的背离一方面会促使人民币作为美元流动性的一个媒介,持续不断地制造流通的美元.
一方面可能对外汇储备有一定影响,一方面从数值方面来说,是人民币对美元的升值关系.

这个倒也不是说完全是坏事.

因为从人民币作为一种通用国际交易货币这个理念来说,本币升值某种程度上能作为一种国际信用增加的背书.
另一方面地位提升下的外汇的变动可能反而是一个需要且健康的去依赖过程.

但这个是建立在人民币的国际信用接受程度上的.

如果不是的话,可能效果就是相反的.

这样的话,黄金的跟进交易可能就是一个相对风险因素没那么多的一个策略.

因为一方面规模上的可控没那么多道德负担.
另一方面这种可控带来的交易成本和代价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相当有弹性的.

2020-11-22

微妙的历史转折点

这两天在想一个问题.

说到直播带货可能都会提到一个渠道能力.
点在于一个是面向终端的全网最低价优势.
另一方面在于能拿到这个价格的对上有厂商对议价能力.

而桥接这两点的逻辑在于老话题,流量来源.

所以这一套理论的核心价值还是在于流量变现.
建立一个买家和卖家之间的通道.

那么基于这一套逻辑考虑为什么电商平台需要介意/介入直播这种方式.
因为电商平台本身就是这么一种通道.

而如果说直播的通道性比电商更好的话,那么又应该是体现在什么地方?

2020双十一的一个数据是,天猫成交近5千亿.
10月21到11月11的21天内,淘宝top 30带货销售总额是253亿,其中薇娅113亿,李佳琦78.7亿.

那么简单比较的话,直播所占的贡献比例只是不到5%.

所以单纯从这个数据来看的话,并不见得对于传统电商的营销渠道来说,有什么特别重大的变动.

考虑另外一组数据.

天猫双十一销售破亿的品牌超过450个,210万个线下小店参与.

也就是有大约至少9%的整体成交是来源于头部的这几百个品牌商家.

算10%头部,剩下90%由这210w商家构成的话.
那么也就是平均每个商家21w左右的销售额,日均1w.

考虑到直播本身的特性,理论上来说是不太可能覆盖到这210w的长尾商家的.
所以,253亿的构成应该大部分跟450个商家有一定的重合度.

那么以这个数据为基础的话,实际上直播通道的是这些头部商家和终端消费者的路径.

而从体量上来说,即使算总共450亿的存量,那么整个直播也就占比就是56%左右.

从整个平台的角度来说,直播带来的或者说转移的成交是有限的.
因为平台的GMV体量主要是中小商家累计起来的.

但是如果以头部大商家的角度考虑的话,那么相当于可以有一半左右的渠道流量从平台切换到直播.
而直播本身的特性代表了这种转化率会比传统平台的广告等宣传手段更快速见效,并且更具有预测性和数据反馈.

从成本和周转周期角度看的话,直播的渠道是更优于传统电商或者说互联网广告等推广模式的.

但是这个会是或者说应该成为平台考虑的点么?

假设头部商家从平台流失到直播,对于平台来说,仅从整体数字上看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除非实际的中小商家的真实有效成交量并没有那么高.

但即使砍掉一半,从数字的角度来说,问题也不算很严重.
因为不够也就是10-20%左右的折损.

换一个角度.

直播本质上来说是一种娱乐消费品的衍生物.
与其说是一种电视销售的变种,不如说是另外一种形式的访谈娱乐节目.

只不过受访者是商品本身而已.

所以它带来的一个约束是时间的独占性质.

从移动互联网或者更早的PC软件时代,存在感和独占性就一直是所谓互联网模式的一个主要核心.
只不过PC时代主要是利用工具性侵入,而移动互联网的App则更赤裸裸一点.

依靠App推送广告通知已经不太能有效触达用户了.
一方面是因为包括OS在内的各方对隐私权利的各种心思.

另一方可能更实在的是各家的信息推送已经实际上overload了认知.
触达的有效性已经可能基本上谈不上存在了.

所以各种植入性的变种会更依赖于用户的使用习惯和倾向.

就像某种程度上来说,游戏本质上就是完全独占地侵入和植入了用户习惯.
因为使用的行为本身就是一个消费理念的植入过程.

或者说游戏的付费行为本身就是一个不简单的购买行为.

所以以这个思路看待直播的话,本质上就类似于游戏的时间付费性质.

给定一定的转化率,那么观看参与人数就是直接的成交量估算

理论上,再根据这个数据就可以得出一个比如说user value per second(UVPS)的概念.

相较于一般的所谓LTV,这可能就是一个更血腥的KPI指标.

在这个基础上,假定有一个稳定的UVPS.
那么从运营和商家的角度来说,时长就是一个相对确定性的销量换算.

在给定的时长内,曝光越多产品,那么相应的直播收入就越高.
而UVPS越高,那么商家在给定时长内能换算的销售额就越高.

于是在UVPS上,直播和商家是存在着某种程度的共同利益.

提高UVPS和时长.

而提高时长就意味着在用户行为中所占的比例越高.

在当前移动手机消费作为一个主体趋势和道路不变的前提下,用户时间并不具有太多的可变弹性.

沉浸于一个App的另一面就意味着放弃另外一个App的同等使用时间.
变相地,就是缩短了使用时长.

这个对于依赖于流量和粘性的商业模式来说,都不算是一个好的信号.

所以,如果基于角度考虑的话,平台实际上是限于两难局面的.

一方面如果直播成为一种习惯,那么就存在用户行为改变带来的间接的流量模式支持的失效.

另一方面直播本身并不构成一个大的营收比例,做了也不过是维持活跃度和粘性.
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属于成本性的客户维系支出.

这么看的话,直播确实算是一个比较有趣的东西.

因为从市场量来说,它并不算是一个增长.
甚至于某种程度上来说,将会是一个倒退.

但是又确确实实地可能不得不往这个方向走.

微妙的历史转折点.

2020-11-04

细节

前段时间去汶川逛了下.

除了一些惯常的政宣强化之外,还注意到了另外一些东西.
那就是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这类美丽中国的概念.

回忆了下,这个应该也有段时间了.
而且考虑到环保问题,感觉也还是有相当到连续性的.

像汶川和映秀这类,一个是遭受了严重自然灾害.
一个是本来就没有什么经济支柱.

通过发展旅游业去作为一个经济依赖,也算个常规或者说久已有之的思路.

毕竟不是所有地方都能够有特色经济产出,或者能够有天时地利人和做招商引资.

尤其在现在城市越来越规模化的情况下,本来小城镇一方面就因为就业机会不多,加上人口的结构变化,更多地会像中心城市靠拢.

而投资环境本来就是跟着人走的.
没有人口,也很难会有成功有效的投资.

尽管有一些举国体制下的特例存在.
但终究不能作为一种普遍可适的渠道/方案.

所以,与其去大兴土木做一些几乎没有回报率的事情,倒不如保持现状.
然后赋予旅游业的意义.

但是也并不是每个地方都有旅游资源或者说能够吸引人,存在开发机会.
像映秀本身就可能是个典型的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地方.

那么这种情况下还存在靠旅游支撑经济收入的可能性么?

映秀的解决方式是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这个某种程度上就是一种举国体制的扶贫倾向.

不管是以什么形式或者说口号理由,实际上带来的是一个相对固定的人流和潜在消费.

即使说有相当部分是财政支出转移的,那至少也是一种合乎正当的转移方式.

而且考虑创造人流带动消费轮转,本身就是一种比较典型的凯恩斯主义.
只不过这里的信用扩张是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形态出现而已.

所以如果把绿色中国,美丽中国,扶贫,内循环等糅合在一起看的话.
其实就是某种保持现有村落结构的一种近似维稳的情况.

通过一些概念实现大城市和小城镇之间的双向流动.

说双向流动可能也不太准确.

因为就目前或者近期来说,一般也只是增加中心城市到小城镇的消费支付,以此来可能性地减少小城镇的人口流出和消亡.

一个能预想到的好的结构是重新变得相对对等.
即解决的城市规模不断膨胀的问题,又解决城镇不断消失衰落的问题.

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一种平均的思路.

因为如果不尽可能地保护城镇的存在的话,对于整个居住结构会是一个相当大的问题.

村落城镇城市的形成总是由于定居聚集产生的.

把每个定居点考虑为网络结构节点的话,那么整个版图作为一个网络结构就存在稀疏性的差异.

群居点如果靠近的话,那么就又可能合并或者产生新的中心节点.

理想的情况下当就是合适的密度使得每个群居节点都不大不小恰好适当.
这样不管对自然压力还是居住舒适度来说都是有一个合适水平.

但是像现在经济发展不平衡,人口不断涌向超一线和一线等.
村落的消失只会让这个网络变得更加稀疏,使得节点越来越膨胀.

而单位面积人口的数量跟生存竞争性压力是有一定正相关的.
因为资源不能无限制或者说一直跟人口增长保持线性以上关系.

当边际为负的情况下,就存在不舒适感了.

所以提城镇化,美丽中国不过是要把格局重新回到一个相对平坦的局面.

如果这么考虑的话,那么美丽中国其实不失为一个积极的方式.
与之相比的就是行政性副中心等强制性分流的消极方式.

但是这么一个看似完美的方案具有实际的可行性么?

如果说是以纯旅游资源,或者更抽象地说,依靠内循环去抚平地区差异的话.
那么反过来说,需要有一个相当程度的力量去对抗造成差异的根本原因.

这个就需要相当细节了.

聊聊卡布里尼

最近看了部片叫卡布里尼,算是可能这段时间来比较有意思的一部电影. 故事也不算复杂,就是一个意大利修女去美国传教,建立慈善性质医院的故事. 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很一般的西方普世价值主旋律. 但是如果换一套叙事手法,比如共产国际的社会主义革命建立无产阶级广厦千万间的角度来看的话,也不是...